临近预产期,伯邑考经常失眠,心里也开始变得焦虑和害怕。
这天晚上纣王来到留云居,看见伯邑考坐在床头,垂着眸,情绪低落。
他手挑起伯邑考的下颌,抬手抹掉他眼角的一点湿润。关切地问道:“怎么了,又睡不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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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期待见到孩子们,但我也/怕/teng。”伯邑考说出心中的/焦/虑。
纣王上了床,从他背/后/tie上来,长长的手臂环住他,
薄/唇/tie在他耳畔:“要不孤和小王子们商量一下。”
伯邑考被他逗笑了,“他们能听得懂吗?”
“试试看,孤王的孩子自然是聪慧过人的。”他挑了挑眉,笃定道。
他抚摸着伯邑考的肚子,神情渐渐严肃起来,沉声道:“孩子们,孤现在有话跟你们说,你们听好了。你们出来的时候,要一个个排队出来。谁要是故意逗留不乖胆敢折腾你们爹爹的话,父王可要严厉惩罚,绝不宽恕。”
如此这般每天对着腹中的孩子耳提面命一番。
第二年春天,王宫中繁花似锦,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甜甜的花香。
这天留云居上下喧闹得很,侍从们进进出出的,原来是伯邑考快生产了。产房早早便预备好了,除了太医们,还有几个产婆。
进产房前,纣王捧着伯邑考的脸庞,亲了亲。安抚道:“阿邑,别害怕,孤会在外面一直陪着你。这里有朝歌最有经验的产婆,还有几位太医,你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的。”
侍女扶着他缓步走进了产房,他回过头正对上纣王的视线,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相互对视着直到门合上。纣王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。
因生产为秽事,怕会冲到房内的父子,纣王和太后都呆在产房外间。他第一次做父亲,听见伯邑考在里间隐忍的喊叫声,心都提起来了。整个人坐立难安,来回踱着步,手心里全是汗。
头次产子,没听说过几个顺遂的,从早上发作,现在已经是傍晚了,几个时辰下来,叫侍女去问了无数遍。
侍女道:“启禀大王,太医说快了,胎水出了,想来就这一个时辰里的事儿。”
又过了半个时辰,随着一声孩子的啼哭,不一会产婆抱出来一个婴儿:“恭喜大王,是一位小王子。”
小王子滴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着,透着一股机灵劲。太后抱着他怎么看怎么喜欢,开心得合不拢嘴。
接下来的一个时辰,第二个王子,和第三个公主都顺利出生。
“大王产房乃污秽之地……。”产婆的话未落音,纣王就拂开人大步走了进去。
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,
伯邑考光洁的额头上沁满了大片大片的冷汗,几绺头发黏在脸颊上。清丽冷冽的眉眼露出疲惫,像遭了雨打风吹的花朵,蔫了下来。看起来分外惊心。
慧心绞了手巾准备给伯邑考擦脸。纣王从他手中接过手巾,坐在床头如珍似宝般小心翼翼地给他擦着脸。
“大王,此处污秽,你怎么就进来了?”伯邑考抬了下眼皮,声音微弱。
纣王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,“孤很担心你,让你受苦了,以后再也不生了。”
当天,纣王下旨,贵妃敏慧端良、传嗣有功,被封为王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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